他他没戴套

收拾干净从那个小房间出来，已经华灯初上，隔着一条街林立着许多小吃摊，人声鼎沸的。

蒋辰下了楼，仍是戴着口罩，却没再戴墨镜，碎碎的刘海下是一双眼角发红的杏眼，里面似乎藏着许多情绪，又好似什么都不曾有过。

他兀自叹了口气，就在刚才赵哥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雇主对他很满意，赵哥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挺兴奋，“客人说了，叫你暂时别卖给别家，他愿意出十倍的价格！”

十倍？！

蒋辰不禁锁着眉头追问：“那他有要求什么吗？”

赵哥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特地问了，对方说只做瓮就行，不用露脸”赵哥这会揽上了大活，正心情欲愉悦，本以为这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没几个子好捞，没想到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一上来就遇上了好金主！于是对蒋辰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你且宽心几天，等他联系我了再跟你说。”

话都这么说了，蒋辰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比起被很多人睡，总归还是被一个人睡来得好接受些，他只轻轻道了声“麻烦了”

“对了，他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让我想想”赵哥嘶了一声说：“哦，他还说他没病，让你放心”

“”

挂断电话后，蒋辰微微愣了愣神，才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巷子。

雨已经停了，地上坑坑洼洼的挤着脏水，蒋辰再怎么小心也会弄脏皮鞋溅湿裤腿，他平时很爱干净的，这会儿也没了心思，便随他去了。

待他走出一段，一个人影方从后边的小房绕出来，那是个很高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衣裤，踩着双aj球鞋，男人长着双极亮的眼，透过鸭舌帽的边沿死死盯着蒋辰逐渐融入黑暗的背影，就像老鹰猎获猎物一般。

人的视线某种程度上是能被感

知的，蒋辰自己也不知道，出于某种第六感，他回过头。

那里却空无一人。

“嗡嗡”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起来，蒋辰连忙回过头接起，电话那头窜出一把稚嫩的奶音：“爸爸，你什么时候下班？王阿姨说你今天会晚过来，为什么啊？？”

电话那头亦传来护工王阿姨的声音：“哎哟，蒋先生对不起哈，小怜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过来，说要给你打电话，我拦不住哈”

蒋辰唇齿间总算有了些笑模样，他自己的女儿，他当然知道是个什么倔脾气，遂笑着说：“没事，麻烦王姨了，我现在就过来了，小怜你不要闹，听王阿姨的话，躺好休息，爸爸以最快的速度飞过来好不好？”

孩子兴奋地在电话那头“耶”了声，又问：“爸爸是比嘟当曼飞得更快吗？”

“傻孩子”

挂断电话，蒋辰总算强打起了精神，疾步走出了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