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修和工人都是皇帝亲自派来的,他们手头必定是带着皇帝的任务的。褚安铭倒不是介意皇帝会暗中在他的别院造个什么密室密道,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褚安铭只是想要知道这些个机关在哪里,以备将来予以己用。
宜太后的病一直没有好透,整个春天都病怏怏的,直到过了立夏人才稍微有了些精神。这一日,褚安铭正陪着宜太后在御花园的龙抓槐下逗弄他新得来的一蓝一黄两隻娇凤,正巧被路过的太子给瞧见了,也跑来一道瞧个新鲜。
“太子殿下这是刚从御书房下课?又被夫子训斥了?”褚安铭看着太子有些憔悴的面容问道。
太子放下手中逗鸟的瓜子,长长叹了口气:“我倒宁愿是被夫子训的。”
褚安铭奇怪道:“那太子这幅锤头丧气的模样是为何?”
太子说:“今日父皇早朝后,又召我去问了功课。”
褚安铭问:“那太子是在皇上面前功课没答好?”
太子摇了摇头:“倒是都答出来了,只是看父皇的表情似乎还是不甚满意。”
一旁的宜太后听了,招手让太子过来,递给他一颗蜜饯:“功课都答出来了便好,太子已经很用功了。皇上大概只是被其他事情烦了心,才对太子脸色不好的。别放心上。”
太子接过蜜饯塞到口中,鼓着一边的腮帮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已经许久未见过父皇脸色好的模样了。”
褚安铭笑道:“你父皇是皇上,时时刻刻都是要有天子威严的模样的。”
太子嘟囔:“连对自己的孩儿都要这般不苟言笑么?”
宜太后安抚:“天家父子都是如此的。”
太子依旧不服气:“我若是将来有了孩子,必定日日对他慈眉善目,带他玩耍陪他看话本……”
“别胡说八道了。”褚安铭伸手从食盒里拿起一颗蜜饯又塞到了太子口中,太子口中被塞满了东西,鼓着两边的腮帮子一时之间说不了话了。
太子努力咀嚼着塞满了口腔的蜜饯,半晌才好不容易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
一旁伺候的太监见状忙递上茶水。
太子漱了口,闭眼擦了擦差点被酸出的眼泪,转头对褚安铭说:“对了,皇叔一会儿无事的话跟我一道回宫,我得了几个新鲜玩意儿给皇叔瞧瞧。”
太子说完又用力眨了眨眼,褚安铭瞧出他应该是有其他事要同自己商议,于是也会以一个“知道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