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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婉君日志(1 / 2)

“小琬,你也累了,先收拾一下,洗个澡,晚上早点休息吧。”朱琳柔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洗。”随着这声回答,朱婉君有气无力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结束了一天的钢管舞训练。

看起来,这时的朱婉君神态上好像有些疲惫。她那乌黑的秀发有些散乱地垂于右肩,遮住了右侧部分脸颊,那对靓丽的凤目也不像平时那样有光泽,一对红唇也显得有些苍白。关好门,朱婉君略显沉重的双腿拖动着那双依然乌光闪闪的过膝高跟长筒靴,艰难地走到自己床前的椅子边。她坐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皮面的本子,摊开放在桌子上。本子第一面的正上方写着四个大字——“婉君日志”,字体娟秀又富有动感,如同她本人那般的娴美。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卡通熊样式闹钟,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她像往常一样拿起钢笔,要在本子上记录下一天来值得回忆的时刻。

~第一篇特训

今天是星期天,这已经是我接受妈妈的钢管舞训练第二天了,回想这两天训练时的感受,有苦有甜。训练很苦,这是我原本就预料到的,尤其是最开始的训练,不但苦,而且很乏味,基本上都是腿部、腰部及臂力等方面的训练。

腿部的训练以抬腿劈叉为主,双腿分开180°对我这个有舞蹈根底的人来讲不算很困难,但是妈妈却要求我立定身体高抬腿,这在钢管上难度就大多了。我的一条腿高举180°,整条腿紧贴钢管,妈妈在我身后,双臂搂住我的腰,一条腿的脚后跟用力撑着地板,另一条腿紧贴着我着地的腿。为了防止我乱动,妈妈穿着的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高跟,也紧靠着我靴子的高跟上,脚背内侧也踏在我的脚背外侧,将我的腿粘牢、固定在钢管上。她强制性地紧紧挤压住我的身体,让我感到自己的内裤都贴到冰凉的钢管上面了,大腿根有一种抽筋般的痛,仿佛两片臀部都快要被撕开了。

腰部的训练更残酷,仰卧起坐100次,对我来讲不算是太困难的事,问题是腰部后仰90°就太难为我了。妈妈见我很不情愿,就干脆把我压趴在地板上。她的背对着我,双臂扎紧我的双侧手臂,扭向身后,并骑坐在我的臀部下方,双腿压在我的两条腿上,勾住我的双腿。她那长靴的靴筒贴到我暴露在长靴之外裸露的大腿上,感觉比地板还要冰凉。

妈妈的双臂加力,强行将我上身自腰部后展90°,我感到妈妈几乎是要把我的细腰撅折,痛得我“哎呦哎呦”地直叫,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臂力训练更是不留情面,倒立半小时。倒立没问题,半小时可就要我的命了。二十分钟不到,我的双臂就颤抖起来,双腿也打弯了,整个身体不知道重了多少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灌到了我的头顶,几乎快要将脸和脖子胀破了。妈妈脚上的那双过膝高跟长筒靴,矗立在我的眼前,散射出来的光芒刺进我的眼睛里,由线成团,让我的视野变得越来越模糊。妈妈没有说话,双手按住我一次次摇晃、倒下的膝盖,用力将它们绷直。

残酷的训练让我搞不清楚,这个严酷的女人还是不是自己的妈妈。现在看来,我就像是深受折磨的孤儿,妈妈就像孤儿院里严酷、冷血、凶狠的嬷嬷。

痛苦的训练持续了一天半,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双腿又酸又胀,站在镜子前直发抖,上床都困难。我心里当然很生妈妈的气,妈妈上来帮我,我赌气地一把推开她:“别理我,我不是你女儿。”妈妈倒好,不再来安慰我,真的转身走了,真是冷酷无情,气得我直想哭。我拿起一旁的玩具小熊投了过去,砸到门上。

今天上午,我又被妈妈从床上拖起来,强制性地给我套上那双过膝高跟长筒靴。我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但我那股子倔劲上来了,决心咬着牙也要坚持下来,用行动发泄心中对妈妈的那股怨气。

整个上午,妈妈的每一个指令我都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许多动作都做得很完美,甚至超出了妈妈的要求。我故意不去擦脸上的汗水,任凭它们流过脸颊,汇集到下颌,最后砸到地板上。中午前的那一次倒立,超过了妈妈规定的时间,我还是坚持着不肯下来,故意在妈妈面前折磨自己。

妈妈这回看不下去了:“小琬,行了,下来吧!”

我偷着瞥了妈妈一眼,看到了妈妈一脸心疼焦急的神色,心里一阵得意。“妈妈最终还是拗不过我,这次是我赢了。”心里一得意,动作就走形了,右手臂一软,没撑住,头直接砸向地面。妈妈吓得“啊呀”一声,幸亏离得近,抱住了我的两条大腿,减缓了我身体的冲力。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还好,手肘撑住了地面。

妈妈将我的身体放下来:“怎么样?让我看看,伤到没有?”

我看了一下唯一有点痛的手肘,只是红了一点儿,没有受伤,那颗吓得“砰砰”跳的心脏也安定了下来。我仍然不理妈妈,用手臂拨开她,又来到钢管前要做劈叉动作,妈妈再也不忍心了,跑过来把我拉到一只椅子上坐下:“好了好了,够了,上午不用再做了,该休息了。一会儿妈妈叫两份披萨外卖,中午好好休息一下。”

刚才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才支撑下来的,现在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了,只好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妈妈还想跟我说话,见我爱理不理的样子,叹了口气,出去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妈妈打电话叫外卖的声音。

我的心里一直在生妈妈的气。中午吃饭时,妈妈安慰我,给我讲一些训练时的技巧和要求,我一直只是吃自己的,一句话也不说。妈妈见我总是耷拉着脸,知道我还在跟她赌气,也就不再说了。我们母女俩就这样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午饭。吃完饭后,我靴子也不脱,直接头朝里躺倒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妈妈拿来了一条被子,盖在我身上。我心里的那口怨气到这时还没有消下去,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

妈妈这下真的有些生气了:“小琬,你这是干什么,跟谁赌气呐?噢,我利用休息时间帮助你训练,一天下来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体谅妈妈呢?”妈妈说着又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这时我也感到身上用些冷,抓住被角紧紧裹在身上。妈妈松了口气,摸着我的肩部:“这才像话,好好休息吧,这样下午训练才会有精神。”

一听这话我又来气了,妈妈好像除了训练,根本就不会体谅我的感受。我扭过头去一把推开妈妈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头扭回来。

妈妈好像真的发怒了:“你……你怎么一点好话都听不进去呢?不理你了,下午起来后接着给我训练,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我听到妈妈那“咯咯咯”的靴子声渐渐远去,嘴里气呼呼地吐出一口闷气,火烧般地憋在被子里。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后,我仍然感到大腿、手臂还有一些酸痛。我先去了洗漱间洗了一把脸,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上还有些疲倦的神色,尽管确实恢复了红润。我出来后,又看见妈妈正背着手,岔开她那两条蹬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靴的长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个样子就像是看守监狱的女狱警。

我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来了火,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妈妈娇喝一声:“你去哪里?给我回来!”

我根本就不理她。妈妈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她的房间里拽。毕竟我这原本就是做给她看的,就是要气气她,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被她拖到了她的房间。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在房间里一边与妈妈推推搡搡地挣扭着,一边执拗地要开门出去。妈妈情急之下,死死地抱住我的腰,竟然把我抱了起来。我自己那股倔劲上来自己都控制不住,抓住妈妈的手臂,用力想要挣脱妈妈的怀抱,自己都搞不清是在对妈妈撒娇还是撒气。挣扎中,双脚乱踢,长靴上那坚硬的高跟不知道在妈妈的小腿上蹬了多少下。

妈妈似乎知道我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法训练,就想先把我制服,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于是咬着牙,硬是将我抱到床边,将我按在床头。她抓着我的双肩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倔?到底想干什么?你……”我仍然不肯罢休,不等妈妈说完,便扭动双肩,甩开妈妈的手,站起身子。妈妈见我这么矫情,俏脸都气得发白,迎面抱住了我,把我向床边推。我奋力扭动身体,要挣脱妈妈,反倒与她揪扯着扭成一团。

我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但是经过一个中午的休息,还是恢复了不少体力,而且我的倔劲儿一上来,妈妈想要制服我也并不容易。但是我要想逃走也根本不可能,我与妈妈搂在一起,扳肩,扭腰,套着黑亮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长腿插在对方双腿之间又是勾,又是绊,像是在床头前展开了摔跤决赛,房间了回荡着我们母女俩“哼哼唔唔”的较劲声、喘息声、长靴高跟磕碰声以及杂乱的踏地声。

忽然,妈妈伸出脚来勾我的小腿,想把我摔倒在床上。我可不愿意这样被她轻易制服,我把自己的小腿抽回来,挣脱了妈妈这只脚的纠缠,反过来去绊妈妈的脚后跟,也被妈妈摆脱了。她再次把腿插到我的两腿中间,勾在我的另一条小腿上,想将我这条小腿挑起来。我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妈妈,如果这条腿被妈妈勾起,那么我肯定会被妈妈摔倒在床上。于是我的这只脚死死地抠在地面上,定得牢牢的。

我和妈妈穿的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靴筒表面都特别光滑,即便是妈妈的腿劲比我大,也是有力使不上。我只感觉到妈妈这条被长长的靴筒包裹的小腿硬邦邦的,在我的小腿肚上来回滑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是闹着玩似的。我将自己这只小腿后挺,我俩的小腿肚贴得更紧,长筒靴的皮革之间的摩擦力突然加大,发出一声非常刺耳的“嘶啦”,使得我和妈妈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俩相互盘缠的这两条小腿上。

妈妈的脚猛地落地,一下就踩到了我的脚背上,我的反应很快,立刻向外侧抽出被踩住的这只脚,脚腕一翻,又将妈妈的脚尖踩住。妈妈也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我用全身力量踩得死死的,没能成功。妈妈也不甘心,又用另一只脚踩到了我的另一只脚。我感到妈妈踩住我的这只脚加大了力量,即便是隔着脚背上的皮革,也挺痛的。看来这次妈妈是带着防备。我这只脚抽了几次都没收回来,不由得又拾起了小性子,用踩住妈妈的那只脚,在妈妈的脚尖上加大力气,狠狠拧了几下。妈妈肯定是也感到痛了,踩住我的这只脚也在我的脚背上狠狠地拧搓了几下。我俩不断地向着对方脚上加力,脚背都感到了来自对方脚掌上的巨大压力。

我一边往自己的脚下加大力气,一边偷看妈妈,想欣赏到妈妈比我更痛苦急切的表情,妈妈也正好向我看来。我和妈妈身体紧贴在一起,两对眼睛相隔也就是一个拳头的距离,差不多都能够从对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表情,一样的恼怒与倔强。我俩脚下僵持着,都紧咬着下唇,相互气鼓鼓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我发现妈妈的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充满自信的笑。我猜到,肯定是妈妈一时与我难分胜负,于是想在心理上给我增加压力。

我当然也想笑一下,以示决心,可是脚上的疼痛让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妈妈非常可恶,这时连她的眼角都露出了笑意。我有点儿坚持不住了,又不愿意甘心落下风,急中生智,身体矮下几分,圈起膝盖,往妈妈的膝盖上狠狠磕了一下。膝盖骨对顶,我也会感到痛,但是我学过医,知道妈妈的膝盖一后缩,整条腿绷直,腘窝处的那根筋就会受到牵动,肯定会感到一阵麻木,那就是我反击的机会。人体的结构是相同的,纵使妈妈比我厉害,生理上也不会出乎我的意料。

果然,妈妈的腿一软,踩住我的脚也放松了。我趁机收回自己的脚,想扩大战果,又返回去踩妈妈的这只脚,没想到妈妈的反应相当快,抬腿照着我的这只脚踢过来。“嘭”的一声,很响,也很沉闷,我俩靴子的尖部磕到一起,又瞬间彼此弹开。我见妈妈的脚被弹开后又踢过来,赶忙将对磕的那条腿向一边挪开,没想到的是,这是妈妈声东击西的战术,她的脚实际上是照着我的另一条腿踢去的。尽管妈妈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劲儿,但是我的这条腿还是被踢开了,妈妈被我踩住的那只脚得到了解脱。我可不愿意白白挨踢,马上照着妈妈的腿或是脚上踢回去,反正我和妈妈都穿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便索性毫无顾忌地相互对踢起来。

一时间,我和妈妈拧着性子,都是把一只手抓住对方肩头,一条手臂绕住对方的脖子,并把眼睛盯着脚下,清楚地看到下面两双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靴子尖部进击,明晃晃的犹如枪头,靴筒侧攻,光闪闪犹如钢刀:进退,躲闪,直顶,斜撞,交错闪动,脚尖对磕,脚踝对碰,靴筒对杠……

“咯咯”“噔噔”两双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高跟踏着大理石地板,交相进退着,“嘭嘭”“咚咚”地相互撞击着。我和妈妈都咬着嘴唇,忍着痛,仔细地预判着对方进攻或者后退的方向,好让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够达到最佳效果,每一次后退,都尽量减轻对方的脚或者腿给自己带来的疼痛。渐渐地,我有点儿拿不住性子,加大了腿脚上的力量,专门寻找妈妈的脚踝、小腿的破绽来踢,妈妈见我这么不留情面,也拉下脸来加大力气回击。两双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的磕碰声越来越大,撞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腿脚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剧烈。

我感到妈妈两条裹着长靴的腿就像两根木棒般,硬生生地抽击我的双腿,两只坚硬的脚尖如同枪头,直刺我的腿脚,我的两条腿无处不痛,痛得都有点麻木了,出腿的攻势随之减缓了,力量也消退了。而此时妈妈脚上那两只狠硬的长靴依然不停地向我的双腿冲击,我又痛又恼,再也不顾面子,撒起娇来,“吱咛”一声钻入妈妈的怀中,双臂搂住妈妈的细腰,双腿缠住妈妈的两条腿,又是踩又是绊的。

我的变化太快,妈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我推到床边。这张床从床沿到地面也就大约70厘米高,正好齐腘窝。这时我和妈妈缠在一起的四条小腿碰到了床边,妈妈再也不能后退了,我抓住机会,双臂用力收紧妈妈的腰,身体用力向前猛推,妈妈支撑不住,被我压到床上。我已经没心思和妈妈打闹,只想挣脱妈妈的纠缠,双手撑住妈妈的身体站起身来,转身要逃,但是我的一条腿还被妈妈的腿缠着,身体被一股强硬的蛮力带住了。

我伸过手去,按在妈妈露在靴筒与短裤间的那段滚圆白嫩的大腿上,想去推开它。但当我的手触上去时,突然感到它是那样的光滑柔腻,滑滑的,凉凉的,细如玉丝,滑若绸缎,那种奇妙感觉让我心里不明来由地一阵悸动,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要想做什么,反而不禁用手掌在妈妈那令我心动的肌肤上抚摸了几把。这时我感觉到妈妈的这条腿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随后快速扭动了起来,更加用力地缠紧了我的腿,之后又有一条腿伸过来,两条腿一起死死地夹住了我的一条腿,同时向上抬。妈妈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一条手臂,向她那边拽。我没来得及防备,两条腿几乎同时离开了地面,自己的身体猛然直向前冲,向着妈妈的身上压去,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妈妈身上,鼓囔囔的胸部正好压在妈妈的胸口上。

妈妈的胸部像两大团果冻,高高挺起的同时又软绵绵的,没有让我感到很痛,但是那巨大的冲力加上腹部的挤压,还是让我和妈妈都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我们俩的脸贴得很近,看到妈妈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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