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寝殿内便没有了闲杂魔人，晏与歌静了片刻，随后缓缓起身，白皙赤足踩着冰凉的地面，一步一步走到了正衣镜前。

他无声看着镜中的自己，尾仍是利落竖，却半干未干，发丝凌乱，衣衫仍是飞穹校服，却因褴褛不整，浸透了血，而难以再窥原样。

看着看着，前之人竟让晏与歌都觉着陌生。

晏与歌抬手缓缓按上镜面，指腹抚挲着镜中人的脸，脑袋微微一歪，低声缓语。

“你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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