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朵从梦中热醒时,赤裸莹白的肌肤上汗津津地溢出芳香。
她头昏脑胀地撑起来,迷茫打量着酒店模样的房间,胸前两团玉女峰因为姿势而更加高耸挺立。
“嗯…卿卿……?”
这是哪儿?她不是和卿卿在雪场度假吗,怎么……好热啊?
莫江朵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四处打量着环境和自己的身体,她不知为何,突然伸手摸了下腿间的小逼——只是有熟悉的湿润,却没肿?!
一道倩影跌跌撞撞冲进浴室里,呆滞地看着镜子。
是她,但是,发型和模样显然不是她现在的风格。
莫江朵急忙冲回去拿起手机,日期还要早三年,那她现在岂不是28岁?可是卿卿呢?她在哪儿?
她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却是空号……又打了好几个刻在脑海里的号码,最后唯一打通的竟是酒店客服——被告知并致歉空调早晨停止运转了,师傅正在抢修。
在经历兵荒马乱之后,莫江朵终于联系上了陈代,于是知道了自己此刻身在l国度假。那卿卿呢?!什么?在国内?
莫江朵不动声色地和陈代打听清楚便光速回国。
国内。
一袭红裙的陈代倚在她家沙发上,“莫大小姐,是我陈代面子不够,千万约不出你来,是吧?”
“代代~”,莫江朵讨饶,“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说想去散心,一个人度假咱也不说了。但是你急匆匆赶回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六根清净,”陈代恨恨点了点她,“周维礼每天旁敲侧击我,他未婚妻是不是心情不好,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提起这个莫江朵便慌张不安,她居然订婚了!她都不敢想覃卿柔现在是什么样子,相思成灾的一口气幽幽叹出,莫江朵心中埋怨,怎么这么奇怪啊啊啊!
“行了,苦着个小脸。”陈代知道好友对婚约对象无甚感情,但是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等她将来完成结婚生子的任务,想怎么样都没人管。
“走了,青春靓丽不剩几年了,这样挥霍可不行。”陈代把她推向卧室,“快,带你去参加爬梯,听说今天,有新人物登场~”
“谁啊?”
陈代眼神暧昧不已,悄悄分享道:“应该是广婉的对象,好像哈~人家还没有公开关系呢,咱就不多说了。”她不解地看着瞬间抓住她手腕的女人,“怎么了?”
“是不是,是不是……”莫江朵听到自己狂乱不安的心跳,声音又飘又抖,“是不是姓覃?”
“诶?”陈代惊讶地点点头,“果然你也知道,覃小姐可是个大人物呢!”
莫江朵恨瞎了心!!她的卿卿怎么会和广婉关系暧昧到即将捅破窗户纸呢?为什么是广婉呢?!怎么可以是广婉!那她怎么办?!
一向典雅矜贵的女人甚至有点咬牙切齿:“叫一队造型师过来!”
“呃?不是吧莫公主,小小一个聚会也要艳压?”陈代嘴上打趣,不到十分钟便叫来了妆造管家。
无辜又性感的妆容完美贴合精致骨相,黑茶色大波浪盖住半个赤裸瘦削的玉背,乌发白肌带来鲜明的刺激。奢靡的香槟色泡泡袖礼服优雅梦幻,愈发显得她仙姿玉貌,不可凡人企及。
上次无聊订货时,莫江朵便选中这件,直接让人把胸口改低,两瓣弧形领口中间托出一道深幽馥郁的乳沟,香得让人神魂颠倒,然后直接被吸进那道黑暗中。
寸土寸金的雁江边岸高楼耸立,今天的姐妹茶话会便定在最中心的云来酒店。
23层的花园式宴厅布置得极为优雅高贵,力求入得了中间谈笑风生的几个贵女的眼。
绿意盎然的森幽小径尽头是大片的落地窗,窗前摆置着几个古典精致的沙发。沙发里正百花齐放——这位温婉、那位跳脱,这位心机素颜、那位浓妆艳抹……然而等莫江朵含笑仪态万千地走过来跟大家打招呼时,竟让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窈窕身姿娉娉袅袅,腰肢不盈一握地收束于珍珠腰封中,再往上,饱满生辉的玉乳,修长脖颈、精致锁骨都添满了诱惑。虽然依旧是那张纯欲风情的面庞,但瓌姿艳逸更甚之前。
莫江朵到得不算迟,乖乖地听从大姐姐的安排,坐在单人沙发上,浅笑着听大家聊天。
——心思却全在左侧沙发上的覃卿柔。
她看起来好像在认真听漫云姐说话,但是其实已经相当烦躁了。小拇指轻轻点着西装裤,深邃骨相自然有一种冷艳寡漠的感觉。
莫江朵右手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托着下巴,状似专注地看向右侧的漫云姐,然而,她的左臂伸直,掌心抵住左侧沙发扶手。整个身体曲线流畅优美,并且因此更突出了纤细肩背和沉甸甸的雪白乳球。
——她知道覃卿柔喜欢什么。
“婉儿你不是在考尔特留学过吗,那边有什么好玩的给我推荐一下吧,家里的小子实在是闲不住。真烦人!”
莫江朵自然扭腰换了个方向,眼波流转之间顾盼生辉,她
仿佛对更近的俊美女人毫不在意,一双妙目专注看着远一个身位的广婉。
『……她们俩,真的要在一起吗?不行啊……那我呢?她怎么都不看我,我不美吗?』
莫江朵笑颜愈娇,则越痛彻心扉,广婉谈笑间自然靠住覃卿柔的时候,她刚做的美甲死死扎在手心里,指尖劈裂的痛苦都好过一颗心被无情揉捏。
空中花园静谧优雅,虽然地方没有室外广袤,却因为顶尖设计而富有层次变化,并且四季景观各有千秋,风靡了好一阵。
莫江朵以前很喜欢,此次却沉浸在怅然悲情中乱转,最终垂头丧气地停在一处角落,指尖无意识点着粉嫩的花苞。正因嫉妒而忧怖心碎时,便听外面传来广婉的声音——
“卿卿,再陪我待一会儿吧……晚上不是还要去你家吃饭吗?散宴之后,我们直接过去,好不好啊?”
广婉在对她的卿卿撒娇卖痴——这是莫江朵曾今噩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没想到如今却成真了。
嫉恨怨毒与心酸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令莫江朵抑制不住地情绪失控,顷刻之间便靡靡垂泪、手脚冰冷地扶住花架。
花墙那边,覃卿柔仿佛在商量,实则不容置喙道:“有点事,一会儿来接你。”
广婉笑容凝固,脸上透露出尴尬,进退两难,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勉强离开。
等她离开后,覃卿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地穿过狭窄花径,当场抓住泪眸圆睁的女人。
本想使坏拆穿一下偷听别人谈话的不雅行为,却不料被对方哀切靡艳的模样摄住心神。
“…你还好吗?”
泪珠一串串地落下来,蚀骨的思念几乎要溺毙莫江朵,红唇抖了抖,却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那么凶啊…”莫江朵接过手帕,抑制不住地啜泣道:“她是你,呜……的未婚妻哎……”
覃卿柔无语地挑了挑眉,“你来为广婉打抱不平的?莫小姐。”
一句“莫小姐”顿时使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抖了一下,莫江朵想投进她怀里想得快疯掉了。
一时间,高挑俊美的女人和艳情绰态的女人藏在这处百宝花墙死路里,四目相对。
莫江朵自我垂怜地轻哼一声,心想我为谁打抱不平,你跟她分手、决裂才好!
然而她只是泪睫低垂、红唇轻启,“你要走啦?”
声音自然娇嗔,满怀情愫,好似与自己相识已久。覃卿柔并不欣赏这样如同玩物一般的尤物,但她今天却怪异至极地吃这一套。
她点了点头。
“噢——”莫江朵抿了抿唇,下意识道:“你去哪儿呀?”
覃卿柔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她,反而伸出手,简洁道:“手帕。”
那手帕沾了她许多的泪,又被在手心里紧攥一阵,如今皱皱巴巴得令莫江朵羞愧不已。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打听你隐私,”莫江朵两手握着手帕,紧紧按在胸前,还朝着花墙拧过一点腰,发丝晃动,露出莹白如玉的一小片美背,生怕覃卿柔直接来抢她似的,“这个等我洗过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清纯勾人的眼眸哀求地盯着她,覃卿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然而——
十分钟后,依旧心浮气躁的女人慢条斯理地打着方向盘,眼前却不断闪过艳满京城的富贵花那娇憨挟欲的面容,朱唇含笑而翘,眼尾楚楚胭红,低领处雪白酥胸沾了泪水愈发饱满诱人,细细小腰一躲,便露出来风骚的后背……
风骚。
覃卿柔咬了咬颊侧,她从未如此评价过任何一个女性,然而用在这位矜贵娇美的莫小姐身上,只觉得还不够刻薄用力。
车子刚出酒店的花园门,老远便看见刚才还同她匿在花墙旁、人比花娇的女人,正站在一棵淡紫色的望春树下。
来来往往的安保和客人看着她都挪不开眼。覃卿柔停下车,摁了摁喇叭。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只见惊喜都写在脸上的娇小姐倾身看她,浑圆肥硕的奶子要从领口弹出来一般。娇小姐后知后觉地面颊潮红,悄悄伸手挡住乳沟。
“卿卿,叫你卿卿可以嘛?”怕覃卿柔拒绝,她立刻楚楚可怜道:“对不起噢,我刚才问你,是想问是否顺路,能捎我一截嘛?”
覃卿柔抬了抬下巴道:“后面。”
后门跟着发出“咔哒”的开锁声。
“后面?”莫江朵再次意识到她已经不是能坐覃卿柔副驾驶的关系,只能忍耐着临头的泪意,又怕哭腔暴露了她的情绪,只得不言语地僵立在树下。
娇小姐直起腰来,好像不要蹭车了。
覃卿柔又摁喇叭催促了一下,心中隐隐不耐烦,她与这娇小姐第一次见面,对方实在太理所应当了。
数分钟后,莫江朵扯了扯身上掩住轮廓的西装外套,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高耸的大奶子被安全带束缚住也是一种权力。
“去哪
儿?”
副驾驶的女人时时散发出爱欲的气息,让一向冷酷的覃卿柔打破底线,了解到自己道德素质有缺失、自制力薄弱、心境狭隘……
莫江朵哪知道去哪儿,她只想跟着覃卿柔,她去哪儿都带上她。
覃卿柔刚刚的妥协好像带给她无穷的勇气,莫江朵笑盈盈地看着骨相锋利的女人,不知分寸又极有分寸道:“你……怕不怕鬼啊?”
“嗯?”覃卿柔错愕地看着一派媚态含春的娇小姐。
“我害怕啊——”
莫江朵娇声抱怨,柳腰倾向覃卿柔,“……人烛3上映了,我好喜欢这个系列,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样吗?覃卿柔从后视镜瞥了眼莫江朵,神态冷漠,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方向盘,平稳地把握着方向。
“你又不理我,”本是做戏弄娇,然而她又真的受不了被覃卿柔冷遇,顿时眼皮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