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里是工厂。你没有参观过工厂,但总觉得,这里散发出不详的气息。
长毛跑去锅炉边,一边探头一边咕哝肚子饿,看来很想将怪物的肉放进去煮,黑哥则站在输送带和管线旁。
这时,你会:
a检查管线
b检查输送带
c检查锅炉
d检查点火处
第10分支
你选择检查管线。
黑哥伸手抹了一下输送带后,便盯着手指看。过了几秒,又轻轻用刀鞘敲着管线,似乎在听什么。
你站在黑哥旁边,试着理清楚纵横交错的管线。共有铁灰和水泥白两种,细的如普通水管,粗的直径足可纳篮球。如果是很小的孩子,搞不好还能在里面穿梭。
大致上,管线一端在锅炉上方,一端没入墙壁。
看起来,矿土从第三层运到这里后,会经由输送带落入锅炉中,再加上一些材料,用大锅炉炼制。
管线理可能是什么?你努力回想炼铜需要什么材料,矿土,酸……还有什么?
“小朋友,你有带吃的没?”长毛半个身子都探进锅炉里。”如果没吃,要不要吃罐头烤肉?虽然可能有点过期,好歹是蛋白质。”
哪里弄来的?你怀疑地看着他。
“你别小看我,我厨艺还是不错的,人称中华小厨神。”长毛说着,不知从哪变出一大块肋骨肉,颜色很深,瞧着足有四五斤。
你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块肉的皮很薄,惨白且有皱褶。
这种皮肤,你不久前好像才看过。
你:……
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吧?
如同呼应你的内心,长毛又变魔术般地拿出……一颗头。
红色双眼一颗不见了,留下黑洞洞的血框,一颗暴突。它嘴巴大张,紫黑色的舌头被扯出,活像死不瞑目的猛兽标本。
锅炉里还有剩余的燃料,长毛一边哼着歌,一边把肉乱切成大块丢下去,煞有其事的样子。
你转头去看管线,不是很想面对这种丧心病狂的场面。
你忍不住问:你不怕吃了拉肚子?
长毛:”这锅子干净得很,没有问题。”
“太干净了。”黑哥突然说。
什么意思?
背后熟悉的大力一拉,你被抛到了空中。黑哥腰一使劲,稳稳地翻到一条粗管线,将半空中的你接住,放在另一条线上。
你不惧高,但不禁也有点抖。
抛人前不能先打声招呼吗?
长毛此时已生好火,跃到对面的管线。他慢条斯理地拍掉手中的血,接完刚才的话:”……更何况,我又不是自己要吃。”
你:……
那你刚才还问我要不要吃?!
怪物──长毛称之为罐头──的肉,入锅没多久,便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熟肉的味道渐渐弥漫。
虽然看着恶心,但煮熟后,看起来……好像也和猪肉没什么两样?
你吞了口口水。昨天是你生日,睡前吃了不少东西,但运动了好一会,你早就饿了。
不行,你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念头!
就在这时,机器运转的声音越来越大。你觉得有些不对劲。
仔细听,才发现机器的轰鸣声里夹杂着悉悉簌簌的声音,如同浪潮一般打来,身下的管线随之震动。
锅炉前的管线口,掉下几只油亮的黑色甲虫。
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虫!
管线里满满的,都是虫!
这时,你会:
a杀虫子
b换坐的位置
c继续观察管线
d按兵不动,看黑哥
第11分支
虫子如水一般从水泥白管线涌出,如同地狱中的瀑布,伴随让人发毛的窸窣声。
它们死死的黏到肉块上,热锅让身先士卒的几只虫子发出爆裂般的”啪滋”声,像是你小时看过的爆米花,一遇热,便四处迸裂。
而后面的虫则被气味引得更加疯狂,前仆后继的涌入锅中。
”瞧,我就说我厨艺很好!”长毛得意的说。
你已经顾不上理会他,你头皮发麻。出于某种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你盯着管线看。
你像个被叫上台解题的不知所措学生,灵魂分成两个部分,一半的你被吓得不敢动弹,死盯着眼前的管线。
另一个你,则悬浮于更高的位置,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一切。
--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
--这么多的虫子,在这个废墟里吃什么?
看他们前仆后继往锅子里钻的样子,显然并不是吃素的。
这么大的数量,而且并不是你见过的任何一种虫。
一种可能是,这里是非现实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而如果这里依然依循逻辑,那么,就必然有某些原因……
你想起你曾躲在第一层的床底下,当时的虫子,似乎都是蟑螂、蜘蛛、蜈蚣一类,让人眼熟的虫子。
这些异常的虫子是出于人为,你的直觉这么告诉你。
就在这时,思考暂缓,你忽然感到不对。
另一半的你一直盯着管线看。
那一个你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大对。
你看着摇晃最为剧烈的水泥白细管线,有一块的颜色逐渐变深,电光石火间,你明白了。
”是酸!”你大叫。“管线快被腐蚀了,这里不安全!到铁灰管线上!”
因为水泥白管线较粗,你们三人都在水泥白管线上。
长毛疑惑的看着你,黑哥却好似明白了,他轻巧的跃到一条较近的铁灰色管线,并将刀插入墙壁。
你明白他在做落脚点,或许还试图挖开天花板。铁灰管线的载重显然不高,一个不好,你们都得s蜘蛛人才能避开虫潮。
你向长毛大吼:”这些虫子会分泌酸!腐蚀性的!快跳,依腐蚀的速度,管线撑不了多久!”
这些虫子,以前八成是用来制造工业用酸。
工厂弃置后,不知怎么活到现在。从闻到肉味,就全部倾巢而出这点,再结合当年的战争背景,以前喂的大半不会是什么干净东西。
一般来说,管线并不是每条都有做防酸蚀涂层,只有专门运送酸的管线,才会花钱涂层。
更何况,涂层要常常保养,这间工厂不知弃置多久,涂层说不定早就失效。
你猜测,水泥白管线就是运送酸的,铁灰则否。
而现在,短短时间内,偌大的锅炉已经快满出来了,虫群眼见无肉可吃,又被肉味引起了凶性,已发狂般的四处乱窜,有些甚至踏着同伴爬入铁灰管线内。
所以,这里的管线,全都不知何时会断!
这些虫子似乎不会飞,目前也对爬墙没有兴趣,但要是落入虫堆,即使不被酸腐蚀失血而死,也会被虫啃食而死!即使长毛和黑哥再会打架,也抵不住虫海!
先前你不断的观察管线,让你们多了一点应变的时间。
但现在,情况仍然十分危急。你无法像黑哥一样轻巧的换位置,黑哥忙着做落脚点,长毛索性直接攻击管线,你身下的管线不知何时会断。
因为位置的关系,你很难帮任何一个。
如果观察四周,说不定能发现其他有用的机关,但你不知身下的管线何时会断。
如果换位置坐,你没有把握能做到像黑哥那样轻巧,说不定管线同样会断。
你的左手受伤了,如果把包扎放开、放血引开虫,说不定可以为长毛、黑哥争取一些时间,但你可能会更危险。
还是,索性直接留遗言给他们?
你会:
a观察四周
b交代遗言
c换位置坐
d放血引开虫
第12分支
你动手把左手的包扎拉开。
你才刚认识那两人几个小时,不确定那两人的盘算,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用,但你决定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你选择放血引开虫。
血一滴下,便在虫海中激起波涛。虫子完全疯了,牠们已经不理会锅炉,新鲜的血液让牠们沸腾。
锅炉上的虫离开后,你看见空荡荡的锅炉,连骨头都没剩下。锅炉应是用优良的防酸材料做成,看起来光滑干净。
原来黑哥之前说的”太干净”是这个意思。
一抬头,只见长毛惊讶的看你,你说:看吧,说什么小厨神,都比不上食材的原汁原味,爷可是香喷喷的唐僧!
长毛:”还没成年,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耍什么帅!你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嘴硬:我今天刚成年!
“停下来!”
你惊讶地转头,看见黑哥皱眉,难得露出焦躁的情绪。事实上,如果不是怕这条管线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光看表情,你怀疑他会过来把你揍一顿。
你:别费嘴皮了,你们快一点!虫子正在爬上来啊啊!再晚我就要跟虫子相亲相爱相融合了!
黑哥:”……”
他不再说话,转头继续。一刀下去,水泥块四溅,打到你的脸上。看他恶狠狠的样子,你怀疑他是把墙当成你在揍。
那些虫子一股脑的涌上来,一堆栈着一堆,硬是在房间造了一座流动的虫山,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大概会晕过去。
虫子越来越近,你的视力不坏,已经可以看到牠们强壮而丑陋的下颚,正在狂躁的一开一合。所经过的地方──包括同伴的背──都会留下浅黄的酸液。
牠们长得有点像金龟子,但黑中带红的甲壳和狂躁的动作让牠们看起来让人想吐。
你不禁微微后退,但身下摇晃的管线,又再度提醒你现在的困境。
不能动,一动就要掉下去。
终于,一只被同伴弹开的虫子落到你的手臂上,牠兴奋的一口咬下,你忍痛想拔开牠,但牠的嘴里不知是否有倒钩,完全拔不起来。
一只、两只……嗜血的虫子密密覆上你,你痛叫出声。
太痛了,小时候贪玩受伤,头皮曾在没麻醉的状况下缝过几针,都没有这么痛。痛得你头脑空白,失去一切自制力,以及平衡。
你掉了下去。
虫子很快覆盖了你,深入骨髓、遍布全身的剧痛让你发狂,但你什么都做不到。
在你失去意识前,你听到有人焦急的叫你的名字。
是黑哥?
他怎么叫我名字叫的这么顺口?
我们认识?
一瞬间的疑问,很快沉入黑暗之中。
你睁开眼睛,头晕头疼如陨石撞来,身体因残留的剧痛抽搐不止。
刚才的是梦?但也太真实了一点。
你疑惑的看向黑哥和长毛,两人各忙各的,没注意你这边。虫子们还死死黏着锅炉,对你没兴趣。
你想到以前在小说中看过的平行世界论。逻辑上,因为各种因素碰撞,世界上有无限的可能性,产生数不清的世界,它们对彼此来说并不真实,但在另一个层面上,它们自己对自己来说,全都是真实的。
而你刚才的梦,或许正是其中一条世界的尽头。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梦似乎透露了些新讯息,但眼前的状况依然严峻。
你会:
a观察四周
b交代遗言
c换位置坐
第13分支
你选择换位置坐。
你左右看了一下,原本的位置较低,你打算换到较高且较接近黑哥的地方。虫子仍不断从管线中掉落,已经看不见地板的颜色,只有一片密密钻动的黑。
眼前的状况让你十分焦躁,但你的理智很清楚,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冷静,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你一边在心中碎念,一边缓慢移动。
听到动静,黑哥瞥了你一眼,动作更快了。
长毛的位置是三人中最低的,他索性把钢筋往地上一插,像个撑竿跳选手,在管线中来去。饶是如此,还是有几只虫子已爬到他身上。
“老黑!”长毛大喊:”你就不能快一点吗!哥哥我快要没命啦!”
黑哥没有回答,长毛哇哇叫了一会,才冷淡回道:”你自己引来的。”
长毛:”我就知道,你这个负心的人!大猪蹄子!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我们同生共死的时光你都忘记了吗?”
你:”……”
你觉得你的耳朵受到了残害。
黑哥:”这只是我们第二次合作。”
长毛乱叫归乱叫,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不一会,最粗的水泥白管线禁不住强酸腐蚀和长毛的攻击,彻底断裂!
虫子如沙一般往下狂喷,你的身上也不免溅到几只。
虫子张开丑陋的下颚,疯狂啮咬。
真他娘的痛!你龇牙咧嘴。
你的状况倒还好,长毛已经完全被虫缠上了。虫子像看到人的锦鲤一样,纷纷向他身边凑。他索性将钢筋一扔,脱下上衣赶虫,瞧着像是斗牛士,或者养蜂的大娘。
上面的虫子已经落完,看来这一区的虫现在都已在这个房间里。
你焦急的看着四周,这间房间没有门窗,虽然东西多,却没有什么可以着力的东西。
时间变得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你忽觉身子一轻。
黑哥已在墙壁上砍出适当的凹陷,他一手攀墙一手拎住你,使了个眼神。你会意的攀住凹陷处往上爬,总算暂时逃脱虫潮。
他扫了你一眼,俯身把你身上的虫子咬掉。
那动作实在有点尴尬,你正犹豫要不要道谢,只听长毛说:”老黑,就靠你啦!”
黑哥没回话,叮嘱你别动之后,他在管线和落脚点中矫捷的穿梭,一下便到最粗的水泥管线处,也就是长毛弄断的那地方。
只听两声细微的”喀擦”声,黑哥快速地钻进管子。你正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喀擦”八成是关节脱臼的声音!
他把
自己弄脱臼,钻进了管子中!
长毛吁了一口气:”瞧你那样子,别担心老黑,我从认识他以来,就没看他吃鳖过。”
“刚才他不是说你们才第二次合作?”
“老铁我能够穿透现象看本质!认识一天,可比十年!”
你们正拌嘴间,左边墙壁传来轰响。
“怎么回事?”
“老黑这是玩了个大的啊?”
就在这时,墙壁轰然倒塌!
从漫天烟尘中,你隐约可以看见巨大的、正在击打墙的怪异机器,以及坐在机器上方的黑哥。
你不禁脱口而出:”eva?!”
长毛诧异地看你一眼,下一秒,黑哥举起长刀一刺,似乎破坏了什么机关,机器停了下来。
“呃滴老天,这什么鬼东西?”
烟尘渐散,你看见黑哥脸上都是汗,他喘顺了气,才低声回道:”五楼的。”
“厉害了啊老黑!”
你和长毛急忙穿过管线到黑哥身边,一人一边,将黑哥架住跑上楼梯。虫子一路追来,但似乎楼梯有什么东西,牠们到楼梯边就停住了,不安的钻动着。
长毛:”先停下,楼梯是安全点。”
你们终于获得一些喘息的空间。
黑哥早自己把脱臼接好,此时闭眼靠墙,看起来有些疲倦。长毛已把身上的虫弄掉,此时满身是血,也像一条老狗般靠着墙喘息。
你也非常疲倦,眼前的一切超出你的认知范围,但你还有一点事想做。你会:
a唱好嗨哟
b对黑哥道谢
c问长毛什么是请帖
d问两人第一次合作的情况
第14分支
你对黑哥道谢。
虽然有点结巴,你还是认认真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黑哥沉默了一会,转开眼神:”没事。……我说过会带你出去。”
在第一层时还没多大感受,经历了这些,现在你清楚地感觉到,”带你出去”这四个字,是多重的承诺。
长毛:”呦,小朋友,脸红了?”
“是因为刚才在跑步!”
“你还不如说是夕阳照的。”
你正想吐槽,突然想到之前没问的事:”这个恐怖游戏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们之前说合作过?”
长毛想了一下。
“这东西存在很多年了,是怎么出现的,没人知道。它会发请帖给认定的人,那些人的共同特征是,有想要达成的愿望。”
“据说破完九关,就能够达成愿望,但谁也不知真的假的。”
“这次是我的第三关,我和老黑在前一关碰到,一见如故,二见……”
黑哥冷冷地看他一眼,长毛投降似的举起双手。”二见如故!”
你左思右想,并没有拿到任何像”请帖”的东西。
你放弃似的叹口气:”我想不出我有什么愿望,会强烈到让我进来这种地方。”
长毛:”说不定你看似一本正经,但潜意识有强烈的愿望,但你没发现?”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给我参考一下?”
长毛很欢快:”好好玩一场!好好打架!”
你:……
神经病没跑了。
还是黑哥稳重,你对黑哥疑问的眼神。
“我是来找东西的。”他淡淡说。
什么东西?你和长毛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黑哥。
黑哥:”……”
最终,他放弃似的回答:”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你和长毛露出失望的眼神。
黑哥:”……快点走吧。”
长毛:”时限内没到第七层的话会完蛋。”
你问他们上一场的状况。
长毛:”比这场简单,是解谜游戏。但坏在人多麻烦,最后只有我和老黑出来。”
你:……
长毛拍了你一下:”小朋友不错啊,哥哥看好你。要是下一场再碰到,我们再一起玩。”
你有点无力。”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你们一起上了五楼。
五楼和四楼一样,也是机房。中间有一个卡车大小的空养殖槽,没有盖子,里面破了个洞,显然是黑哥钻出的地方,也是养虫的地点。
你看向黑哥,他说:”我上来时就没有盖子。”
你不禁后怕,如果你们没有将虫全部诱下第四层,并且砍断管线,现在就要在虫堆中冲锋陷阵了。
旁边的自动喂食器还在叽叽嘎嘎运作,管线一路通到墙壁,不知虫子的饲料是哪里来的。
第五层已经被黑哥搞成一团乱,大体安全。
你左右看了一下,有已经失去功能的螺旋分级机和搅拌桶,看起来虽然旧,但是依保存的状况来看,当年也是很好的机器。
刚才黑哥弄下去破墙的那东西,看它的
外观和运作情况,估计是变形的破碎机。
光看第四层和第五层,这里是个合格的炼铜厂。但你可没忘记之前对空间的疑问,和一至三层的怪状。
只剩两层,你们还有一些时间,于是分头检查起来,顺便找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你检查机器,上面的标签写着日文和德文,你看不大懂。旁边有个小房间,门牌模糊不清,你转了一下门把,有锁。
长毛在拆解机械,看来是想找合用的武器。黑哥则缓步在房间周围行走,似乎在检查这个空间。
你会:
a找武器
b检查空间
c想办法开门
d想办法解读标签
第15分支
你选择继续解读机器上的标签。
虽然你连从小学到大的英文都不怎么样,看到外国人也坚持说普通话,但你有一支好手机。
一支有下载离线翻译软体的好手机。感谢科技的力量!
你将手机镜头对着机器一会,自动翻译就出来了。
这张标签,标示了机器的各种资讯,包括生产年份、使用说明等。
这是一台世界大战时,由德国工厂生产的机器,似乎是军方的工厂。同为轴心国的日本购买了它,并将之运到中国组装。
数十年前,受到欧洲殖民影响,日本想要建立以日本为主轴的大东亚共荣圈,并为此发动大规模武力攻击。
他们将天皇重新捧上神坛,用血与痛为祭奠,描绘出虚幻的国度。
他们进入中国后,在东北秘密建立人体实验室,研发生化武器。
按亚洲金属矿分布,这间炼铜厂应该不在东北,可能是江西、云南等地。
但考虑时代因素,建造原因应当和战争有关,或许这里也是一个实验区,或武器制造厂。否则为何要在占领的短短时间内,急着建立这座所费不赀的建筑?
依据说明,这台机器有强大的粉碎能力,操作必须谨慎,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你想起app提到的事件,其中一项就是机器操作不当引起的事故。
这些资讯之间有关系吗?你沉思着。你决定先把标签拍起来,之后再考虑。
在你检查机器时,长毛已从机器上拆下他要的武器,前端尖锐,有长金属柄,看起来像是一把长枪。
黑哥则检查房间完毕,他轻而易举的打开上锁的门,找到几张照片和一些资料。
这是一张大合照,有些地方因污渍看不清楚。你注意到一张熟悉的模糊脸孔,是杨正一。有些人戴着日式帽子,第一层遇到的活尸,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资料则是一堆术语和数字,似乎是这间工厂的运作纪录。你们一时看不出端倪,于是先收进口袋。
稍作休整后,你们往第六层走去。
不知道第六层要什么东西,你们手持武器,屏息以待。
出乎你们的意料,第六层什么都没有。
四面干净的墙,没有怪物,没有机器,没有出口。
你们开始检查四周。
你会:
a检查天花板
b检查墙壁
c检查地板
d检查楼梯
第16分支
你选择检查墙壁。
这里的墙壁和第三层的铜墙不一样,是普通的水泥墙壁。因为年久失修,上面爬满了灰色的壁癌,还有大条的裂缝,像疤痕一样横贯整个空间。
深而黑的裂缝让你有些不安,总感觉里面会钻出什么似的。
而且,从物理层面来看,多且大条的裂缝,代表这里可能发生过地震或其他灾害,导致建筑不稳。
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你提醒自己别再多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地毯式的检查墙壁。长毛敲打地板,黑哥则抬头看天。
你一边检查一边问长毛,要是时间到了,还没到达第七层,会怎么样。
“玩过恐怖游戏没?”
“玩过。”
长毛耸肩:”没破关的结果,当然不是gooden> “另外,如果在游戏中死亡,你也会在现实之中消失。是真正的消失,没有人会记得你。”
人生一世,因为命运的捉弄,居然一点痕迹都不留。对某些人来说,或许这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真正的酷刑。
你问长毛是否害怕。
“有人特别怕这种事啦,我是无所谓。喂,老黑,你怎么样?”
黑哥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这样也好。”
你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妙,于是保持沉默,继续认真看墙壁。
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总感觉裂缝里有东西在钻动,但一拿光源照,又什么都没有。
你犹豫了一下,左眼靠近裂缝,打算仔细看
看里面有什么。
就在这时,你的眼前一片血红!你急忙倒退,脖颈一热,原来是黑哥抓住你的脖子。他毫不犹豫,直接将刀刺入裂缝中!
刺耳的尖叫响彻房间,血从裂缝中缓缓淌出,你不禁发抖。那是什么东西?你很肯定,刚才的红色,是血红的瞳孔。
那一瞬间,你确实和”它”对望。
“怎样?”长毛问。
黑哥侧耳半晌。”……跑了。”
“在墙壁里?”
黑哥不语,抬头看天花板。上面有一区颜色特别深,像是长年漏水造成的。
刚进来时,天花板有那一块污渍吗?
你握紧铁锹。你会:
a安静等待
b挖开裂缝
c砸天花板
d检查血迹
第17分支
你选择砸开天花板。
天花板有点高,你掂了掂手里的铁锹,摆出最酷炫的打躲避球姿势,你打算直接把铁橇往上抡。
挥到一半,长毛制止了你:”等等。”
你投以疑问的表情。
长毛递过他的”长茅”:”用我的,这个长又尖,一砸一个准。”
他咧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诡异,不过还是接过他的阳春长茅,掂了掂,往上面污渍处猛的一刺!
水泥块混合着蟑螂、蜈蚣等虫子像雨一般簌簌掉落,你往后退两步,但还是吸入一些粉尘,一阵猛咳。一只蟑螂掉到你的领口,你把它拎掉了。
这里显然失修已久,水泥也受潮剥离,于是变成了虫子的巢穴。你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任何像怪物的东西,只有发霉的水泥。
你动手把自己身上的粉尘拍掉。
如果刚才怪物确实在上面,那它动作可真够快的,你在心中盘算。
又或者,它听得懂人话,或看得到你的动作?
突然,黑哥揽了下你的腰。咚的一声,脸盆大的水泥混着钢筋砸落在你面前。
如果黑哥没来这一下,估计你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
感谢黑哥。
你揉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会掉这么大的水泥块,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神力惊人吧?难不成这里是海沙造的?豆腐渣工程啊!
黑哥抬头,你也跟着抬头看。天花板已被你弄出一块凹陷,里面露出铁灰色的管线,这颜色让你联想到第四层的管线。
那么问题来了,水泥白的管线用来运送酸料,铁灰色的是什么用途?
从断裂口来看,水泥间并没有太大的空隙。怪物很有可能利用管线穿梭,不时从裂缝处跑出来。
你正在思索,长毛说:”要不我们把这里整个弄塌?反正这房间什么都没有,多没意思,不如把他们逼出来。”
黑哥:”这里结构不稳,会塌。”
长毛:”不砸梁柱就好,现在我们在明,它们在暗,我讨厌未知的状况。况且这样下去会找不到楼梯,时间不多了。喂,小朋友,你觉得怎样?”
黑哥也看着你。
你会:
a砸!
b不砸!
c挖管线
d没意见